“凡不能毁灭我的,必将使我强大。”
《话着》一书讲述了福贵坎坷的一生:父亲被气死,母亲去世,孩子有庆抽干血而死,妻子病死,外孙若根撑死。一个个亲人离他而去,只剩下一头老牛和他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死去时又共同化作了尘土和雨水。
要知道,活着是一个人最朴素的愿望和需求。那么“这种需求从何而来?”“怎样才能度过有价值的一生?”等等都是对“活着”的思考。对此,余华的解释是人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福贵在极度困境下为活着而活着。这是一种极致的生活方式,也是对个体生命意义的肯定。
看见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海德格尔的一句话:“人是为存在而存在。”我认为这两句话都是在阐释一个道理:死亡早已为生命的无意义作了注解,但我们明知如此,仍报生命以歌,这种坚持便是生命的意义。
的确,在巨大的苦难与挫折面前,人因为对生命的坚持和敬畏而显得伟大。
在那个时代,土改、内战、人民公社、文革……历史的车轮从福贵身上碾过,过去七十年的灾难几乎全降临在福贵身上,在这种体验中,福贵没有撕心裂肺的哀嚎,没有血与泪的控诉,他只是在默默承受着。承受亲人的离去,承受命运的不公,这是忍耐,无边的忍耐。故而余华有了这么一段话:“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去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在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一书中,对“活着”又有不同的理解。小说描写主人公与狼的搏斗,表现了“就是到了死神的铁掌里”也仍然要反抗的精神,在此书中:人活着就要同形形色色的艰难险阻进行抗争与搏斗。换而言之,它阐述了坚持、向阳而生与活着的关系。
没有哪个人的生活是容易的。当苦难来临时,究竟该如何面对?是迎难而上,还是默默放弃?但其实是经历了,看淡了,就会放下,有偌大的安慰。
席慕容说:“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
活着,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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