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的理想国

————读《树梢上的中国》有感

在梁衡眼里,树木是与语言文字、文物并行的人类的第三部史书,所以他用老树讲故事,讲正史上少有的,但又是名人、大事的故事,绝不要没有史实根据的传说。我喜欢树,喜欢他探寻的古树,也喜欢他挖掘的故事。

读完他的故事,我总爱做梦。梦里,我沉浸在向荣的春景,感受着清新的树木香,醉心于祖国的壮丽河山。可一切飘渺的让我看不真切,这是乌托邦还是桃花源?我想要寻个彻底,想看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家。

梦中醒来,是个不太平凡的日子,日历上赫然写着“植树节”三个大字,也是逸仙先生的忌日。家人都觉得植树是个不错的活动,便想寻个空旷的场所种一棵桂树。路不远,却不大好走,行过磕绊的石子路,走过泥泞的湿士地,总算寻到了一小片空地。春风和煦,两岸环水,土地横互在水中央,风掀得叠浪层层,若起舞然;掀得落红纷纷,如坠蝶然。挖土也是门技术活,不由我负责,看了许久,铁锹的使用我大概摸了个清楚,一抡,二砸,三踩,四撬。首先卯足劲儿抡起铁锹,再用力砸向土里,随即在铁锹上踩上几脚,由杠杆原理,向下一撬,整块土便与大地分了离。前些天刚下过雨,没想到这块士竟外里白,内里黑,属实是怪哉。

坑挖好了,便要栽树。树苗不过与我一般高,叶子不算太多,刚出头的嫩芽齐齐地挤在枝头,叶子翠而绿,如墨绿玛瑙一般。树根脏而乱,密西匝的筷在一起,被黑士紧紧包裹住。栽树不是项轻松的活动,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我便扶着枝千,由家里的大人埋士。棕黑色的士沿着士坑向下滚滚而行,随着埋士动作的持续,树根也被深深埋进士里,连同那些糜烂,腐朽一并带入。尔后,我装上一大壶清水,水自壶口扬扬酒酒往下冲荡,落在土堆上,渗进泥土里。

茁壮成长吧小树,撒下一片阴凉吧,我想成为这棵树背后的故事。

这棵树实在矮小,不比梦里的遒劲,树根嵌入土里,牵动了多少深藏地底的腐败,我想要抽丝剥茧寻个彻底,却又违背了自然的生存之道。等吧,等公理的枝干壮大;等吧,等腐败的烂根显现。它会长大,会将腐朽带出地面,会留下一片安逸的树荫,一如我们这个国家。

岩桂会飘香十里,正义不会腐朽糜烂,待到树荫可以媲美天空,梦里的大同可能够看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