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年大三,放假回家,我们一家人到舅舅家吃饭。回家路上,妈妈说,她最想回到姐姐那个年纪。我也说,我最想长到姐姐那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年纪最美,不是美在容颜精致,身量窈窕,姿态风流,而是美在儿童眼中的骄傲轻狂,美在成人眼中的不可一世,美在能找自己,敢做自己。

人活一辈子,真正叫生活的好像也就二十出头的那几年。小时候的岁月,只有父母和新鲜事,我们疯狂的记忆,没有思索的填充,就像一台机器。所谓熏陶,就是将孩童这一张白纸染成大人们想要的颜色。孩子的时间中没有自我,孩子们也没想过也不能阻止长成什么样子。那样的岁月,墨守成规,亦步亦趋,我不叫它生活,我叫它活命。

成人后的岁月,不是满十八岁的成人,而是历经社会百态后的成人,岁月中只有柴米油盐,中规中矩。孩子找不到自己,成年人或许找到了,却不敢做自己,他们中规中矩地跟随先辈的脚步,有的知道自己错了,有的以为这条先辈走出的路毫无差错,于是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步人后尘。不是找不到新的,而是丢了心了。那段岁月,姑且称它为过日子。

生活不是简单的活着,有阳光空气食物和水的日子,动物也过;换了一个栖息地,不要用它来区别人与动物。生活是要有自己的,所以二十多岁的时候最美。因为那时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是谁,并敢于努力去取得自己要的,长成自己想的模样。不要跟着别人走,活出自己的新的东西来,那是生活。有时看着电视上那些二十出头,有着高学历的音乐人,觉得他们虽然在某些人看来过于女气了些,可实际上他们要比明明有自己的新的路要走,却拿着简历,按照父母的意愿、社会的潮流去做了白领、律师的人勇敢得多。古代凡是大诗人、大词人,他们都不曾成人,他们一生都在走自己的路,新于别人,新于社会,新于时代,所以他们的诗词流传千古,只因里面有自己,有新的东西,他们艺术了一生,生活了艺术,有小我,有大我。有心,有新。

有人说中国缺少创新,其实不然,中国人缺少的是心,是我。或者说中国多了社会上道德上的压迫,让人不敢新,不敢有我。

别再墨守成规,别再中规中矩,别再亦步亦趋,日子里需一些积极向上的、新的、我的东西,那样才叫生活。别把时间浪费在活命、过日子上,社会需要一点新的东西,国家需要一点新的东西,世界需要一点新的东西,

生活需要一点心的东西,我们要有心,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