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昨晚在《医事法》的课上看完了电一影《心灵点滴》,感慨万千,一一夜难眠。
曾几何时,我也是非常同情患者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样冷漠呢?记得实一习一的时候,我和闺蜜都曾不止一次为病人死亡而痛哭流涕,闺蜜甚至当时哭得比家属还 伤心。而现在如果再看到实一习一生为病人哭泣,我们只会觉得他们“太幼稚了”。
我研究生读的是神经内科,病房里大部分病人是脑梗塞,我每天去看他们时都要进行神经系统查体,然后指导他们进行康复训练。我印象很深的一个病人是个老太太,来的时候大面积脑梗,半身几乎全瘫了,大部分肌肉肌力为0,只有个别的部分还 可以微动,肌力为1,不过她的意识是清晰的。这样的病人多数来讲恢复得都不好,因为肌力为0,他们很难用上力,我只能安慰老太太说,剩余活着的脑细胞可能还 可以部分代偿这些功能吧,现在最好努力活动这些还 可以微动的部分,让它们刺激刺激脑细胞。而让我惊奇的是,没过几天,老太太的脚居然能动了!后来手也微微能动一点,于是我抓住机会每天鼓励她进行功能锻炼,教她锻炼肌力,后来出院的时候,这半身的肌力基本可以达到3-4级,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告诉她,后期还 需要长期的锻炼,想站起来还 是有希望的,她和家属走的时候都非常开心。后来再遇到大面积脑梗的病人,我都以这个老太太为例,鼓励他们。还 有一次,我的一个病人也是脑梗半身不遂,当天来的时候情绪低落,第二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护一士长听到动静还 以为她欺负我就赶紧跑过来看,我赶紧说没事就把门关上了。她主要是觉得自己还 年轻,才四十出头就变成了废人;我极力安慰她,说年龄更大的、病情更重的病人都可以通过功能锻炼而恢复得很好,她这么年轻,一定可以恢复自理能力的!后来她通过功能锻炼,出院时是走出病房的,让我非常欣慰!和病人家属吵架的事我也干过,那是一个脑梗塞后遗症期的病人,神志不清,长期卧一床一,只能靠输液维持生活。每天护一士都很头疼给她扎输液,因为长期卧一床一,她的四肢已经萎一缩,血管也越来越细,以至于后来只有一个技术最好的护一士可以扎成功了,连护一士长都不行。但是由于身一体原因,那个护一士有一天被调到门诊去了,那里更加清闲适于养病。她走了以后,我这个病人的输液就成了一个最棘手的问题。我于是找家属谈话,希望他同意我们给病人扎一个中心静脉插管,这样每天的输液问题就解决了。但没想到家属不同意,说既然还 有人可以扎成功,为什么不继续扎呢,为什么要做这项创伤更大的一操一作呢,人员调动是你们的问题,我不管!于是我和那个家属大吵一架,回到办公室还 哭了半天。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想想问题还 是没有解决啊,于是又回到病房向家属道歉,并心平气和地商量这件事,没想到家属竟然反过来向我道歉,并痛快地同意了。我开始觉得很委屈,因为真心诚意为病人着想竟然家属会这么不领情,但家属向我道歉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被理解的快乐。
毕业后我来到放射科工作,接触病人的机会不多。离开神经内科的时候,我的导师和师姐师弟们都羡慕我,说我以后再也不用接触病人了,真好。当时的我很惊讶,因为我在研究生阶段从没觉得接触病人有什么痛苦的,我只是觉得常常对他们一爱一莫能助是最无奈的事。
然而工作之后,我的态度却发生了变化。因为工作中主要面对的是影像资料,即使给病人打电话也只是为了多了解一点病情从而出一份更可靠的报告,我对那些急切想知道结果的病人越来越不耐烦,我总是说,我需要再仔细看看,而且还 有上级大夫要看的,现在不能告诉结果,告诉了也不准确。我们还 有个岗位是“接诊医师”,负责接待来检查的病人,主要是对申请单过于简单的病人补充病史,有时还 需要查体,当然顺便就需要向他们解释检查的注意事项、造影剂的危险一性一等。我在这个岗位工作的时候,发现有很多病人都是带着怒火过来的,甚至有的人把对临一床一医生的满腔怒火转嫁到我们身上——他们不敢得罪给他们看病的临一床一医生。病人不容许我们犯错误,甚至对于等待时间过长也怨气很大,有很多病人坚持用别人的名字做检查,导致信息不准确,这样有误诊的危险,也让人不厌其烦……事实上接触病人的时间少了,反倒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缺点,厌恶情绪激增,对那些只是想多问几句的病人也变得有点不耐烦了。我们的主任总是说,要对病人好一点,她本人对挂她号的病人总是十分客气,看片子比平时要仔细许多。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保持心情平静的,她对我们永远也不够满意,但对病人却关一爱一有加,甚至有说有笑。
和我差不多年资的医生如今也多数对病人冷漠了,再也提不起当年的热情。聊天的时候发现,我们工作中多多少少都被病人或家属伤害过,主要是伤心,所以对越来越多的病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哪个人将来就会反咬一口。老公说他现在对病人反倒比研究生的时候要好一点了,因为他越来越发现病人之间的差异,所以对大部分病人都越来越好,真心诚意帮助他们,只有对那些素质比较低的病人保持一定距离;或许这就是一个医生开始成熟的表现吧。
反过来看《心灵点滴》,如果Patch Adams最初的表现只是像我们实一习一时的那种原始的热情,那么当他深一爱一的人被病人谋杀后,他还 能重新建立起对病人的热情,这简直就是奇迹了。我们都有同情心,我们也都感受过帮助病人的快乐。但怎样能在被病人伤害过之后还 继续对他们好,这需要一个心理调整的过程,也需要在实践中找到合适的与病人相处的方式。
【第2篇】
看完《心灵点滴》这部电一影后,我又读了一遍希波克拉底誓言:仰赖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波斯及天地诸神为证,鄙人敬谨直誓,愿以自身能力及判断力所及,遵守此约。凡授我艺者,敬之如父母,作为终身同业伴侣,彼有急需,我接济之。视彼儿女,犹我兄弟,如欲
受业,当免费并无条件传授之。凡我所知,无论口授书传,俱传之吾与吾师之子及发誓遵守此约之生徒,此外不传与他人。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柬一切堕一落和害人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与他人,并不作该项之指导,虽有人请求亦必不与之。尤不为妇人施堕胎手术。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一精一神,终身执行我职务。凡患结石者,我不施手术,此则有待于专家为之……
流传约2000余年的希波克拉底誓言,至今读起来仍然令我头皮发麻。我就反思为什么几千年以前的思想还 是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医务工作者如坐针毡。总结了一下,那时学医不受高昂的学费,现在学医时间长不说,实一习一还 不给钱;那时以病家谋利益为信条,现在以养家糊口为信条;那时堕胎手术是医者大忌,现在国家鼓励,妇产科门诊10分钟一个,一天好几十;那个时候,骨折了小夹板或树枝固定,现在骨折了都是切开复位后打上钢板上钉子……科技是进步了,医者的道德下滑了。
生存的压力,物质的诱一惑等等,医务工作者很难独善其身。当然有没有另类啊?概率虽小,人还 是有的,但都活得相当悲惨。话说现年42岁的冉崇伟是四川武胜县的医生。冉崇伟称,“医院搞‘开单提成’,我抵制这种做法,结果完不成任务,工资被扣了3.4万元。”他还 和卫生院打起了官司。这官司不论输赢,他以后还 怎么在单位混?还 有山东省滕州市中医院杨国梁拒收回扣被指人格障碍,同事称其毁医院名声。还 有更惨的,南方某某医生医术高超,病号特多,但他就是不开大药房,惹着了院长,急坏了主任,恨啥了同事,结果他被同事踢坏了男人的命一根子,恐吓信一封一封地投在他家里,妻子跑了,工作也丢一了。虽然,很多行业惯例不合理,但你要对着它干,代价是几乎要命的。再看看亚当医生挑战惯例的代价是什么?帕奇违反学院的规定,向陈腐冷漠的医学教育制度挑战,他扮演小丑,逗病人发笑,他主动跟病人一交一谈,他每次都称呼他们的名字,他分享病人的快乐和梦想,也分担他们的痛苦和悲伤,他给病人带来欢笑和一温一暖,他让病怏怏的孩子恢复笑脸,给病入膏肓的老人带来快乐,他让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重新充满活力和希望。但是他几乎被院长开除,禁止去医院,女友也被人谋杀(要不是Patch的热心肠,她怎么会被谋杀?),可谓代价惨重啊。
我们要挑战医疗行业不合理的惯例吗?看完电一影《心灵点滴》,我联想到我国医疗行业的实际情况,很有抵制并改变不合理现象的冲动。可我是徒有其心啊。但是,Patch以病人的生活质量至上,强调人一性一沟通的做法,我很受启发。以后,我要从自身做起,为病人提供贴心服务。和蔼、真诚地对待他们,要为病人提供微笑服务,耐心讲解病情。不仅要根据病情制定治疗方案,还 要切实考虑患者的经济条件。所以要把治疗方案、预期效果和患者的经济承受能力有机地结合起来,使医患彼此都受益。但是,我还 不敢顶着大家干,不拿回扣,不开大药方,那样我会遭孤立,排挤。从个人角度来分析,那样威胁到我的生存,难以继续个人的发展。
所以,我把希望寄托给社会和国家。希望能给医务人员创造宽松良好的工作环境。首先是尊重。医学知识浩如烟海,每位大夫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时间,获得尊重首先是社会对知识的尊重,对劳动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他们提供的社会服务直接关系到社会成员的生命健康。医生想把每一个病人治好以获得成就感,他们实现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是帮助他人,不管是否是他们的本意, 但客观上造成了这个好的结果。医生殚智韵虑,治好了别人的病,你送他一面锦旗他比什么都高兴。所以,医务人员的付出理应得到社会的尊重。其次是薪酬。考虑到医生的付出和工作一性一质,医生本该高收入。一、高危职业。如果你是一个工人,你修理一千台机器,有999台修好啦,有一台给你越修越坏, 甚至修得不走了,你会因此挨揍吗?你会丢饭碗吗?你会因此成被告吗?会坐牢吗?医生会。二、高一压力。各位扪心自问,自己的工作就从未出过错?工作时你从未忘记过什么?从未出过乱 子?从未办砸过事?你们可错十次、百次、千次,医生却一次也不能,能不战战兢兢吗? 三、高要求。医学是一个飞速发展的学科,想不被淘汰,想不出事故,医生只好不断看书、看书、 再看书,医院不断的考试、考试、再考试。区里也会考计算机、英语、一操一作……活到老,学到 老、考到老,乃真实写照。四、高负荷。每天工作都在10小时以上。
解决了医生的社会地位和薪酬问题,医生才会更加踏实的工作,更多地为病号着想,更好的沟通。只有这样,中国才会不缺像Patch那样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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