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皮囊》有感 

也许在一个人的第一感观中,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忠于人品。是吧,皮囊是第一位。那若要我问你皮囊腐坏,我们还有什么?是灵魂吧?对此,我曾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就抱着这样的疑惑,我读了蔡崇达写的《皮囊》,我突然间就找到了答案。也许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皮囊,先不管是什么质地,每一个皮囊都包裹这一颗心,也许人生一趟就是皮囊和心的不羁的旅途。

“我”的老太是我的童年中浓墨重彩的人物,她活到九十九岁,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认为肉体就是拿来用的,她说:“别让肉体再折腾它的魂灵."阿太不是个文化人,但是个神婆,说话偶尔文绉绉的。但就是这样一位厉害的女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场葬礼,阿太一直没哭,老人斜着眼冷静的观看,又似是平静的打盹。”我“一直没看懂阿太,等到阿太去世的时候,才明白她的人生观:我们的生命本就多轻盈,都是被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再坚硬的皮囊,也终有衰老腐朽的一天。文中”我“的父亲在中风残疾的时候,也会嚎啕大哭,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耍赖。再表面坚内心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年轻时威风凛凛的父亲,会心高气傲的对母亲许下在北京建一座大房子的愿望;在瘫痪中,不停的灌输自己的另一半身体的淤血会被活血冲走,每天对自己这副残败的身体抱有希望到希望破灭以后转而对母亲姐姐的怒火,责怪他们的照顾不佳;在台风肆虐的时候依旧想到外面复健;到老了的时候会因为害怕痛苦常常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要早点死,真正死了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在梦里向儿子抱怨为什么给他烧了小汽车而不烧摩托车,他又不会开;给老伴托梦许诺会下一辈子一起去骑摩托车看海。也许我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父亲,有时对我们柔情满意,有时对我们怒火冲天,但当他死了的那天,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不激烈,不明显,只是淡淡的,像某种味道。只是任它悄悄的堆积着,滋长着,会觉得心里沉沉的,闷闷的,像是消化不良一般,我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悲伤。

等到长大了一点,接触到了更多的外界事物,慢慢的“我”成熟了,相反,“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所谓接受任何东西,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看到敢爱敢恨努力发展家乡却不被世俗所接纳的小镇姑娘;看到病房里四十多岁的护士长与二十多岁的年轻医生谈恋爱;看到背井离乡想拼搏一番却潦草收场的天才少年,他们的皮囊中都有一颗向往未来的心,皮囊可以不相信心,可以把心忘掉。但一颗活着、醒着、亮着的心无法拒绝皮囊,皮囊标志出生命的限度、生活的限度,生命和生活之所以值得过,也许就因为它有限度,它等待着、召唤着人的挣扎、愤怒、斗争、意志、欲望和梦想。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不要对皮囊抱有过多的看重,记住,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这一颗心的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