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大山,严厉背后,是一颗细腻的心;父爱如湖水,默默无闻,却滋润我们的心;父爱如皓月,没有火热,却在黑暗中给你指明方向……看,那父爱如涓涓细流,汇成一丝丝温暖,深入人心,沁人心脾。

翻开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牌坊》一文首先跃入眼帘。正在吸引我静下心去看这篇文章的还是其中穿插的一个外国故事,说的是一位姑娘为了保住贞洁而跳水自杀,她的父亲抱回她的遗体,放进了冷库保存。老修女写信给教皇,这个姑娘被封为圣徒。有一天,一位醉酒的青年误闯入冰库,发现这位美丽的姑娘,当他贴着冰块时,本该冰冷的冰块却是热气腾腾,他靠着姑娘散发的热量,扛过刺骨的寒冷——姑娘真的显灵了。最后,青年挟着解冻的姑娘飞奔,像要把她送出天边……

这是小说《热冰》,关于处女与冰块的故事,一块圣女的牌坊,不是石头做的,而是一方冰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具有这样幻想色彩的外国小说。刚翻开这本小说,我便看到那段微微加粗的黑色字体,这些字好像从泛黄的纸张里悄悄地浮了上来,就像那位美丽姑娘把温暖传给青年那样,要把书中的内涵传给我。才疏学浅让我领略不了别的,只在脑海里出现明晃晃的两个大字——父亲。

往前翻了几页,开始看《牌坊》的正文。这是一个由叫潘木公的聪明老道和善良的石匠引发的故事:一位年轻石匠告诉潘木公,那些立了牌坊的自杀女子墓都是空的,不是升了天,而是被她们的父亲转移了。故事的最后,写了这么一段话“在昏暗的月色下送别小船的,总是父亲。因为母亲裹着小脚,行走不方便,更怕她在河边哭出声来。父亲很少说话,步子轻轻,快速向小船走去。那神情,与那位把女儿封进冰库的外国父亲,完全相同。”父亲把女儿送走,是想给心爱的她一个未来,乡村的封建思想会让这些女子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小船向前驶去,渐渐淹没在远处的微光中,父亲还是静静地站在岸边,举目远眺,默默留下一行泪水……这让我想起我与父亲的一个故事。

童年的时候,父亲常要等我。有一次拉丁舞演出,我要去彩排,父亲开车把我送到表演的地方。我和朋友一起在台下等候时,突然一个和我们一起跳舞的女生撞了过来,她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心疼的骂我:“你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走过来吗?没教养的,当自己是谁呀?快把我的手机捡起来!”突然遭到一顿痛骂,我一时没回神愣在哪儿。朋友看她狂傲的样子,义愤填膺的说道:“明明是你撞过来的,凭什么说我们啊……”,乱说一通后,朋友就拽我离开。意外被骂使彩排的心情也没了,草草结束彩排就准备回家。

独自离开舞台,去父亲停车的地方。在我的必经之路,远远就看到父亲一个人站在路口等我的身影。尽力隐藏心中的不快,但我还是低估了父亲的火眼金睛,看来子女任何的喜怒哀乐都逃不过父母的双眼。心中的委屈瞬间泛滥,父亲虽没有替我伸张正义,但他的循循善诱,悉心教导还是慢慢平复了我的心情。这就是我的父亲,常伴我左右。没有豪言壮语,却用润物无声的默默等待诠释着一个父亲的无声爱意。

散文中的那个父亲,等待着沉睡大地上悄悄出现的熹微晨光,等待着乡村的解冻。我也在父亲充满爱意的注目中,从蹒跚学步到翩翩起舞,从牙牙学语到四书五经。在人生漫漫长路上,父亲就是那个始终愿意不离不弃给我温暖的人。

想人间婆娑,全无着落;看万般红紫,过眼成灰。珍惜那如山的父爱,让那丝丝的温暖流进子女的心田,开出人间最艳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