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月亮与六便士》有感

在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平和安宁的小岛—塔希堤。平和与安宁包围着的是一片月光倾洒,伴着一位追逐月亮的“病人”。年轻的经纪人查理斯先生家庭美满,拥有牢靠的职业与地位,过着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但这个“呆板乏味的丈夫”,却没有兢兢业业的走完慈悲的“上帝”给他安排好的那一生活。他离开了家,离开了伦敦,去到塔希堤岛上,为了绘画。喝一个英国证券公司的经纪人,一个不再拥有朝气蓬勃的板丈夫,为了绘画抛妻弃子,背井离乡,这像话吗? 可这位先生偏偏就干了这么一件不像话的“蠢事”,并且义无反顾,就像他所说的吧:“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开始。”我对她的做法并不苟同,甚至反感厌恶,认为他弄丢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担当,但不得不说他是为妻儿子女安排好了退路的,只是未铺陈康庄大道便离开。严格来说,他为自己考虑的反更少些。他让我明白原来真的有一个人,能不假思索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否定掉自己的前半生,推翻自己所有的信仰,如同打翻黑夜中唯一的烛台,碰撞生出一地的火树银花,再然后,就只剩下前路未卜的茫然。或许是他所谓“热爱的力量”吧,我没能如愿看见它的茫然无措,只有一位冒险家对未知前路的兴奋与期待。后来故事的发展也没差:他过上了穷困潦倒的生活,也无人欣赏他的画作。唯一的出乎意料依旧是他的不肯回头。

世上追梦的人那么多,失败的数字堆砌起来也不可忽视,我本以为肉体的软弱最终会传染给灵魂,斯特里克兰德先生也最终会湮没,为失败的数字,在天上不轻不重的一笔。可我忘了,他寻找的或许从不是成功,是同许多人不同的,脱离了社会的,灵魂上的不可思议的涅磐。因为总有人打着追梦的幌子寻求利益,披着完美的冠冕干着与世上俗人一般无二的事。才让我忘了,这世上 ,是有一些真正洁净的愿望与灵魂的。而他们,往往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因为阳光,是不需要吩咐便洒下一大把的,怎能轻易被世间枷锁束缚?

最后的最后,这位先生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平静,也终于得了病,瞎了眼,再也执不起画笔了。但也最终在一片喧嚣吵闹中完成了他一生的画作。不得不说,他是伟大的,如同生活中许许多多为理想而奋斗的人们,这群人总是闪着光的。杨澜说过:“当一个人拥有了六便士,他是想要另外一个六便士,还是想要仰望一下月亮呢?”显然,追梦之人都选择去追寻心中的一轮皎月,用行动书写“东隅以示,桑榆非晚”干着追求安逸的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疯事儿,被社会所排斥。

这真奇怪。每一个人都会是斯特里克兰德,都曾经成为过他,都有过想仰望月亮的瞬间。只是有些人放开了手里的六便士,有些人选择紧攥不放,保持着当前的温饱,谁又有资格指摘谁?勇敢之人更值得尊敬不是吗?

没有人想成为愚昧之人,我们也从不觉得自己的笑声会像锅下烧荆棘的爆声。但事实上揶揄嘲讽他人的追梦之旅本就是一件蠢事儿。我们不能总忘不了一个先令可以买到十三只大牡蛎的日子,也不能总不抬头仰望月亮。